我除了脑袋上摔了个包以外没什么损伤，倒是星熊把地板砸裂了，得找近卫局报账。
“你要是接住了就没那么多事了……”打电话前星熊还这么跟我说。
“你看看你那一击的威力，我要是接了恐怕人都没了，你指望那面样板盾比这地砖还硬吗？”
“算了算了……”星熊打通了电话，让我先回家。
走到门口都能听到电话那头发出的巨大声响。
“*龙门粗口*你*龙门粗口*把训练室地板都砸了，怎么不把训练室全拆了！”
听声音，接电话的那头应该是一位女性，不过我不知道她的嘴里怎么吐出这么……这么有龙门市井气息的词的。
星熊捂住了电话，把耳朵离远了点，对我摆了摆手，示意我不用多管。
于是……我就真的不多管了……毕竟请某人吃饭已经让我没多余的钱了。
————
“今天来这么早？”
夜里，我又去了早茶店，这次她来的比以往要早。
“你难道记得我每次几点来吗？”
“具体时间倒是不记得，只是今天夜市的灯都没全亮你就来了。”
她在我面前坐下，又嘲笑我吃的东西越来越便宜。
“还不是你害的，再吃贵点我房租都付不起了，你想让我睡大街吗？”
“你可以住近卫局啊，星熊办公室有便携式床铺。”
“你怎么对星熊的办公室这么了解？”我发现了盲点。
“这个……她带我去参观了几次。”
她如此答道，我也信以为真。她和星熊关系应该很好。
“星熊今天把训练室地板砸坏了，你没受什么伤吧？”
你这是在关心我吗？
我这么想着，却并没有说出口。
“我没受什么伤，除了脑袋撞到地面撞出个包以外。”
“话说，你怎么知道的？星熊告诉你了？”
“那到不是，只是听到她和别人吵架的声音了。”
“她是把钱都拿去买电单车了吗？”
我和她不约而同地笑起来。
大笑过后便是长久的沉默。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“菜单上的菜你全吃过吗？”她看了一眼菜单，像是想起什么一样问我。
“没有。那你呢？”
“我算得上全吃过吧，有些东西都是我小时候吃过的，味道也记不太清了。”
“小时候！？这家店到底开了多久了？”
“二十多年吧，小时候是姐姐带我来的，那时候老板头发还没白。我们每次来都会点一道不同的菜，然后记下每一道菜的味道。虽然我那时候对食物的概率只有好吃和不好吃而已。”
我看着她，她看着夜色回忆往事。
“我们一人点一道菜，然后两个人交换着吃，这样效率高而且不会浪费。”
“要不我请你一道菜吧。”她突然说道，让我有些猝不及防。
“蛤？”
“就当试毒了，我付钱，你负责全部吃完。怎么样，不亏待你吧。”
“不了不了……”
“担心啥，不会给你点酒水的。”
“不是这样意思……我只是觉得，吃东西都要别人推荐的话，就像相亲一样，没有那种……那种……初次相逢的感觉。”
“相亲？”
“抱歉，我比喻地有些不恰当……”
“没有的事，你的话有道理。那你自己点吧，什么没吃过点什么，还是我付钱。”
“好啊好啊。”
我拿过菜单，她一脸被骗的表情。
“别用一副失足少女被骗了初夜的表情看我好吗？”
“你才失足少女！”
她用赤霄的鞘砸向我的脑袋。经过星熊的特训，我闪避的能力已经大有长进。
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，我感觉她的动作很慢，而我做成反应也很慢。
好在我及时躲过这一击，但这不是训练，她也不是星熊，不会给我喘息的机会。
“在多嘴我就把你的舌头切下来！”
“唔！！————”
我使劲点头，她才把另一把刀从我口中拔出，还用纸巾一脸嫌弃地擦干净。
“看起来星熊训练的不错。”
也不知她是在称赞我还是称赞星熊。
犹豫一番后，我点了一份粉肠。
“你怎么了？我点的有什么问题吗？”我见她脸色不对。
“没什么，就是听到粉肠两个字就想起某个讨人厌的家伙了。”
“……”
我只好扯开话题：“你今天怎么不喝酒了？”
“喝啊，只是最近麦酒有点喝腻了，打算换换口味。”
“长期喝酒对肝不好，要不喝点茶吧？”
“喝什么茶？”她看向菜单上茶水那一栏。
“就这个了，锡兰红茶。”
很快，我的粉肠和她的红茶就一起端上来了。
“这茶……还够喝多久呢？”
红茶升起冉冉热气遮住了她的脸，也遮住了她的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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